白纸黑字

擅长写一些烂七八糟的段子

【文霖】常客

做我心里的常客.

  

  

01.

  

我曾经幻想过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样子,发呆,跳舞,写又长又不满意的歌,就像是一种保护色,安全感在那段时间里模糊不定。

  

像渴望游入大海的鱼,我渴望找到自己的旋律,等我把心情整理完毕,再谱曲编词,这就是我与世界对话的背景音乐。

  

只是一切都在这个夏天发生了变化。

  

那个奇怪的客人,在我因写不出词而烦闷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我身边。

  

“老板,这些歌都是你写的吗?”

  

“老板?”

  

我如梦初醒般点着头站起来,与客人迎面撞了个满怀。

  

夏初的太阳总是那么刺眼,透过帘缝射在客人身上,美好,这是大脑供给我的第一个词语。

  

“这么好听不去当歌手可惜了。”

    

“喜欢吗,喜欢的话我唱给你听。”

  

拍拍脑袋才意识到这句话存在着的不妥,略显尴尬地看向小客人,后者只是举起录影机,笑着说好。

  

“那我一定要好好记录下来。”

  

自此,他成为了店铺的常客。

  

几日的熟识过后他告诉我他叫贺峻霖,崇山峻岭的峻,沛雨甘霖的霖,老一辈人传下来的果然没错,“人如其名”,贺峻霖便是名美,人更美。

  

“贺儿,这些歌我只唱给你听。”

  

贺峻霖端着茶碗轻咳两声,额前的碎发遮住他漂亮的眼睛。

  

“你还是把头发撩起来吧,眼睛都被挡完了。”

  

我笑着打趣,没成想第二日他当真换了身行头。

  

  

02. 

   

我正颇为认真地赶前几天拖下来的词稿,笔尖在纸上滑动的飞快,写出来的字仍如往常那般龙飞凤舞,没灵感了就抬眼望望贺峻霖在店里穿梭的身影,那身黑色长袍马褂穿在他身上竟多了些许灵气。

  

看来衣服也是分人的。

  

隔壁杂货铺的大爷看我一眼便笃定地四处宣扬:“小刘儿坠入爱河了。”

  

不就是写了几行贺峻霖的名字嘛,哪里算得上是爱河。

我嫌弃地去捂老头子的嘴,奈何被贺峻霖拉着胳膊退到一边。

   

老头子的嗓门儿够大,这一嚷嚷怕是连外街的都能听个大概,我后知后觉地开始观察贺峻霖的反应,后者却只是低头摆弄他的录像机。

  

“刘耀文,我们认识这么久了,明天在外面见一面吧,我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
  

一觉醒来已经是十二点,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一番便晃晃悠悠地骑上车去花店。

  

买了一束玫瑰花,又厚脸皮地请老板代写了张小卡片藏进花里,我总算满意的笑了,这是昨晚苦思冥想过后决定要送给贺峻霖的礼物。

  

巷子里传来第一阵风铃声,我锁了店门,转身看见老李头乐呵呵地望着我。

  

“约会啊?”


算是吧。

  

我没回答他。

  

午后的烈日将我赶进桥洞的阴暗处,满心欢喜地等待着,承诺人却迟迟没有出现。

  

桥洞内的几盏壁灯亮起时才发现天色已晚,我在这里傻站了两个小时,还是没等来贺峻霖。

  

贺峻霖爽约了。 

  

垂头丧气地走进贺峻霖的古玩店,他不在。

  

老李头从台阶上站起来,告诉我他这一下午都没看到有谁进出古玩店。

  

贺峻霖就这样消失了。

  

  

03.

  

凌晨四点被一阵细小的窸窣声吵醒,我以为是店里进了小贼,出去看时不忘拿上一把扫帚。

  

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有些错愕,将扫帚扔到一边尴尬的挠头掩饰,捉贼的气焰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的一瞬间灭了个一干二净,我想问他那天为什么爽约来着,话到嘴边终是没说出去。

  

我好像真的没办法对着那张脸发脾气。

  

“好久不见,刘耀文。”

  

整整七天,确实有好久了。

 

他没像往常那样待很久,离开前塞给我一束玫瑰花,说下次再见时会告诉我一切。

  

“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。”

  

他说很快。

  

组织找我回去的时候我是有些讶异的,从皮箱里翻出那件落了灰的警服,我皱着眉穿上。这一年里个头没少长,险些连扣子都没系上。

  

警局仍如离开时那般破旧,局子装潢和内部装饰自从上一任局长调走后就再也没变过。  

 

拉开审讯室的门,我看到了贺峻霖。

  

他还是早上见面时的那身打扮,花衬衫黑西裤,只是衬衫领口开得宽大了几分,若隐若现的锁骨就着瓷白的灯光映在我的眼前。

  

同事说是贺峻霖叫我来的,离开前还说这小子犯了不少错,让我好好审他,等我的好消息。

  

我只能勉勉强强扯出一个笑容,也算是应付了那些对我来说过高的“期望”。  

  

与贺峻霖独处的三个小时我是痛苦的。他当真跟我讲了关于他的一切,有辛酸艰苦的过往,有美好快乐的当今,还有幸福美满的未来,唯独没有一周前的那次爽约。

  

“贺儿,你很缺爱吗?”

  

末了,我问他。

  

“嗯,我缺。”

  

  

04.

  

审判结果是五月的最后一天出的,公安印章下是黑漆漆的几个大字“十年有期徒刑”。

  

组织一向信任我,在我的几番请求下将贺峻霖交给了我。

  

我极其自然地攥住他的脚踝帮他穿鞋,或许是刚从冷水中拿出来的手确实有几分冻人,他瑟缩着从我的大手中挣扎了几下,不过没能得逞。

  

“刘耀文,你不应该给我这样的待遇,我们是对手,就像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…”  

  

“贺儿,让我给你唱首歌吧?”

  

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扯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,愣了片刻,闭上嘴发出低低的一声“嗯”。

  

最后一个音律完美收场,我满意的笑了笑,我能察觉到自己看向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柔和。

    

半晌他启齿道:“刘耀文,我想活进你的歌里。”

  

因为那里的世界总是美好的。

  

我还是被他打发走了。

  

时候还早,巷子里的店铺基本都紧闭着大门,唯独我和贺峻霖的。

  

贺峻霖的店里有几张旧电视机,罗列在一起却是出奇的整齐,我好奇地按下按钮,屏幕里赫然出现我的录像,内容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。

  

这些新奇玩意儿也只有在他这里能看到了。  

  

墨绿的柜台上放着一把显眼的枪,旁边还有半张纸条,写着:其实我今天早上是想把你崩了的,可惜枪哑火了,你也没死成。

  

落款日期是五月二十八日,被我审判那天。

  

我忽然想起那次“交谈”中他说自己是个小有名气的枪手。

  

“啧,看来再厉害的枪手也会失误。”

  

我边自言自语边不要命地玩弄那把枪,弹匣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掉落的,让我清楚地看到里面是空的。

  

一把没有子弹的枪根本不会哑火。

  

  

05. 

贺峻霖的心是软的。

  

他不再拒绝我时不时献上的拥抱,甚至会在离开时主动张开双臂。

  

在我看来这早已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。

   

25岁生日我带他去了郊区的海边,吹着海风,吃着冰糕,在那里没人认识我们,所以那天的他是自由的。

  

“贺儿,你三十五岁生日那天我们就在一起吧,我只为你一个人写歌,只做你一个人的歌手,让你活在我的世界里。”

  

“刘耀文,你以后找个风大的地方住吧,能把你吹得清醒点。”

  

周遭等待观看烟花的人越来越多,他怕生似的又往我怀里靠了靠。

  

“如果是你的话,我愿意迷迷糊糊过一辈子。”

  

他把头扭向一边,避开我的眼神。

  

“贺儿,生日快乐,愿你永远做我心里的常客。”

  

瞬息万变的烟花将天空染成鲜花的颜色,我低头对贺峻霖轻声说道。

  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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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参考《唔惊》和《相生》

总体灵感来源于B站北柳老师的视频

把结局改了改,当成圣诞小甜饼也可以

赏文愉快(文笔不咋好,见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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